多年前，因为工作关系，中国工程院院士吴志强结识了三名德国国家工程院院士。他惊讶地发现，三人都是职业教育出身。“如果中国工程院也有这样的院士，一定会对整个职业教育产生积极的促进作用。”在2025职业教育海上对话创享会上，他感慨道。

很多人熟悉吴志强的名字，因为他是上海世博会园区总规划师。1978年，他考入同济大学城市规划专业，先后获得学士、硕士学位；1988年赴德访学，1994年获得柏林工业大学博士学位。1996年，吴志强回同济大学任教，先后担任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、同济大学副校长等职务。

在他看来，如果一名职校学生也能沿着中专、大专、职业型硕士、职业型博士、职业型工程院院士这条轨迹发展，拥有更广阔的成长空间，那就能提高社会对于职业教育的重视与认可，真正将职业教育办实办好。他特别提到上世纪90年代末的一次经历。那时，他陪同德国建筑规划师代表团参访同济大学，看到学生们都在对着计算机打字，德方人员好奇地问：你们培养的建筑师都在哪里？不是应该在画图纸吗？

“我当时尴尬极了，只能含糊过去。”吴志强说，德国团队认为做建设规划应该接受职业教育，要亲身参与实践，不能只是面对计算机，这与国内当时的理念并不相同。

这些年来，我国职业教育发展日新月异，职业教育的重要性不断提升。“中国式现代化不能没有‘手’没有‘脚’，只有一个‘头’。”他强调，高校应深入推动行业产教融合体系建设，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改革贡献力量。

在这方面，芬兰也有长期探索。芬兰驻华大使馆教育与科学参赞欧力（Olli Suominen）在会上介绍，应用科技大学是芬兰高等教育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，它们与综合性大学共同构成了芬兰“双轨制”高等教育体系，可以授予学生学士、硕士学位。这类学校不仅存在于大城市，在小城市也很受欢迎，对于地方产业与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支撑作用。

“芬兰教育体系的有趣之处在于它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系统。”欧力举例说，学生可以先在一所研究型大学获得学士学位，然后进入一所应用科技大学读硕士学位，再回到研究型大学攻读博士学位。应用科技大学更注重实践性，为学生提供了大量的实践项目与专家资源，确保学生在毕业时掌握必要的知识与技能。

“对应用科技大学来说，目前最重要的是争取博士学位授予权，更好满足发展需求。”他说。